虫二

别看了别看了已经脚趾扣地了

【梅梅姜】没有想好什么标题凑合着看吧,爽完就跑路(上)

现代paro

原耽可不可以写现代pa的啊这我第一次业务还不太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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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轮船破开海面上的浪花,尖锐的船头裁纸般将海面划开成两半。距离这艘庞然大物驶离港口已经过了一个下午,夕阳渐渐沉入海平线,整艘船都被融了蜜糖般的太阳余晖安静地包裹在里面,海面上的凌凌波光崎岖地蜿蜒出一条琥珀色的前路。

傍晚的时候下了一会儿雨,带来的后果便是温度骤降。吹上甲板的海风不算凌冽,但是足够寒冷。观赏落日美景视野绝佳的观景台上此时人数寥寥,零星有散客靠着栏杆吹海风透气。

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独占了船头的绝佳位置,他看起来相貌平平,但通身的气质却不凡。这时候绝大多数人都在宴会厅谈天饮酒,鲜少有人注意到这里。他将脱下的西服外套搭在臂弯中,用修长的手指向下扯了扯原本一丝不苟系紧的领带,在不羁的晚风中深长地呼吸了片刻。尽管霸占了观赏落日的最佳位置,他却似乎并没有抬头看一眼夕阳的意思,始终靠着栏杆查看着手机,偶尔在屏幕上敲打两下,应该是在回复消息。

在夕阳的余晖即将彻底被海水吸收,天空黑黢黢地压下来时,他终于结束了在手机上的忙碌,将它收入口袋,自略显空寂的甲板顺着楼梯下到二层。走廊里的空气不如外面海风来得清爽,酒精挥发带来的辛辣与甘甜的气味分子散在空气中若隐若现。他并不喜欢这种用沉闷的享乐堆砌起来的场合,还离宴会厅很远时就轻浅地皱了一下眉。不过这一变化转瞬即逝,他很快恢复成那副冷淡的姿态,随着侍者的引导进入了大厅。

亮得刺眼的灯光在视觉上让整个大厅显得格外敞亮,舒缓的钢琴声自角落传来,悠扬地飘向三三两两聚成一团的宾客。在零零散散散布在不同桌台前攀谈着的宾客群中,有一簇显得格外打眼,娇俏的少女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亮色的晚礼服簇拥在一起产生出较为强烈的色彩碰撞效果,如同一朵朵开得极艳的名花,细柔娇软的巧笑声一阵阵地传来,异常地引人注目。

男子捏着一杯香槟走近,见到这番场景只能无奈地止步于人圈之外,指腹不轻不重敲击着杯壁,站在原地等候着。一杯香槟下腹,聚在一起的女子却不减反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尽头。可能要到海枯石烂的那一天,这些花蝴蝶才肯飞散开。

他揉着眉心放下酒杯,从人数较少的位置侧身插进去,修长的手指点了点被围在中间的男子的右肩。

那人回过头来,在亚洲人的地盘里显得有些醒目的金发下,霍然是一副及其惹眼的相貌,五官端正英挺,嘴角噙笑,目含桃花,一看就是一张招蜂引蝶的俊脸。

不等他说话,金发的英俊男子便心领神会地点了下头,连促狭着那双桃花眼微笑的神色都没有卸下来,等他退出了人群包围,便又重新低下头来,游刃有余地用花言巧语应付着身边的莺莺燕燕。

又等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在金发男人的再三承诺约定下,周边依依不舍的女子们才渐渐散开,有的仍一步三回头,不死心地用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扫荡。他泰然自若地将秋波尽数收下,随即与来人寻了块安静角落坐下。

“怎样?”来人问他,显然对他这种做派见怪不怪了。

“唔……暂时还不好说,目前打探到的消息也大差不差都是那回事。”金发男子用香槟杯抵着下颌,目光散漫地扫过大厅一圈,将所有人的交际圈收入眼底,“还是要等最重要的那一位到场了,具体接触过才知道。不过他倒是名不虚传,这种场合都能搁着一宴会厅的权贵宾客不管,哈……”

他打趣地笑了声,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却听闻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冲他砸来。

“梅含雪!你怎么在这里!”

正在攀谈的两人闻声不约而同地止住话题。这一声清亮的喊叫显然为他们吸引来了不少探究的目光,梅含雪有些头疼地蹙了下眉,随即飞快地用平常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遮掩过去,好整以暇地转身看着来人:“小少爷,我又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来人是薛家薛正雍的儿子薛蒙,眉目俊秀神采飞扬,身量还在少年和青年之间徘徊着,一双眼睛却还是少年人的透亮。

“我说方才那么大的阵仗是哪家的公子哥,没想到是你!不对,我早该想到的,除了你谁会这么张扬?活像只开着屏过街的孔雀!”薛蒙大大咧咧把手上果酒拍在面前桌上。他向来看不惯梅含雪这种玩弄别人真心,周身总是堆满了女人的作风,每次见面总要呛上两句。

“多谢夸奖。”梅含雪笑眼盈盈地点点头,分明没把薛蒙的话放在心上。

薛蒙还是那副天之骄子的骄纵模样,恨不得拿鼻孔看着他。他的目光扫过梅含雪身后的高大男子,奇道:“今天你身边跟着的居然是个男人,稀奇啊。”

他绕过了梅含雪打量后面藏着的人,话语中冒冒失失没有礼节可言。幸好对方并没有与他计较这些小事的想法,微微颔首当作是打了招呼。

“倒是你。”梅含雪不作无意义的反驳,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拉回来,“你这么有空闲倒真是大出我所料了。你那位老师暂且不提,便是你的父母应该也不会让你有悠闲地在这里聊天的余裕吧?”

话音刚落,他便瞧见薛蒙瞬间拉长了一张脸,苦大仇深如同有人逼他灌了两斤敌敌畏。这人真是十年都不变的有趣,梅含雪无声地大笑着,险些倒在身后那人身上。那人扶了一扶,探寻的目光向薛蒙扫荡过去。

“唉,你就别提了。”天之骄子青着张脸,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用问梅含雪也能猜出来,多半又是他的那般性子应付不来各路被介绍来的良配,在这种宴会上左右待着都不自在,趁着其他人没看着他的时间随口扯了个借口便落荒而逃了。

看他那模样,恐怕目前的情况是通缉犯仍然在逃中。

“不解风情。”看穿一切的梅含雪故意摇了摇头,“真的如此局促,你可以多学学我的应对方式。女孩子是世界上最容易相处的生物,只需要一些小——小的技巧。。”

“学你?学你的孔雀开屏吗?”薛蒙反唇相讥,丝毫不给他占便宜的机会。

正说着,不远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像是将梅含雪丢进了一百个妙龄女子的聚会中一般,三人目光齐刷刷转移过去。

“重点人物重磅登场。”梅含雪眯着眼看向骚乱中心,奇怪地沉默了三秒,随即用只有他们几人能听见的音量吹了声口哨,“我倒是没想到,姜总裁素来以商场上雷厉风行说一不二令人敬佩,今日一见,他居然长得如此……”

薛蒙听到他的话,眼睛瞪得溜圆,像是生吞了两斤苍蝇:“你说姜曦?那个拿脚底板看人的为老不尊的姜曦?你看上他了?你怎么回事啊梅含雪!你知道他多大……多老了吗?!你的眼睛有问题吗,要不要让姜曦帮你看看!”为了强调姜曦在年龄上和他们的差距,薛蒙斟酌再三,还是换上了另一种更为明显的措辞。

“可不能这么说,岁月不败美人,诚不欺我。”梅含雪的目光饶有兴趣地盯着风暴中心的人看去,只见那人身形挺拔神情浅淡,被一群八哥一般嘈杂的家伙包围着,脸上不仅没有正常的商业式微笑,反而显得有些不耐烦,甚至让梅含雪产生了下一秒姜曦就会大手一挥命令在场的员工割了这群八哥的舌换得一片清净的错觉。

明明宴会主人端着一副谁都不想搭理的模样,围在身边的人却殷切得如同见到心上人的姑娘。梅含雪的心中倏然冒出这有些荒诞的想法,随即被自己也逗笑了。

这次由姜曦为主办人发起的航行将在海上持续将近两天一夜,先前的入住闲谈和晚宴都仅是开胃菜,重头戏还属晚宴以后的拍卖行——长夜会。长夜会的拍卖从午夜开始,将一直持续到早晨六点,作为吸引来客的噱头,主办方一早便放出消息,在拍卖进行至尾声时,闻名收藏界的黄石老先生将在拍卖会上首次公开并拍卖黄家藏了整整三个世纪不曾面世的私人藏品“晨曦”。消息一出,倒是引起了非凡的反响,一时间门庭若市,到孤月夜登门拜访的媒体记者数不胜数,都挤破了脑袋想争取到独家报道权,可惜最终通通被姜曦拒之门外,只放了几个与孤月夜有合作关系的媒体上船。在别人都纵情欢饮的时候,他们早已摩拳擦掌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拍卖行,暗暗在腹中反复尝试拟定一个吸睛的标题。

这股躁动不安的氛围从下午开始便一直持续到晚宴,本以为还会再燥一段时间,却没想到随着姜曦的到来彻底偃旗息鼓了。姜曦看上去就像一台行走的制冷机,走到哪儿,哪儿就冻得人发抖,原本躁动不安的心也跳不起来了。梅含雪坐在角落里细细打量着人群中的姜曦,见惯了娇俏的莺燕,现在一个如此清冷而难得一见的美人乍然入眼,竟也别有一番风味。他带着玩味与欣赏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姜曦身上不曾移动,久到他身旁的人,或者说,梅寒雪,都忍不住出言制止道:“你收敛一些。”

“我做什么了?我真委屈。”梅含雪笑盈盈地说,却是半点委屈的神态都找寻不到。

“不过说句心里的话,虽说姜总戴腕表也有一番衣冠齐整的风味,但还是上次到手的翡翠镯子更配美人薄胎细瓷般的腕骨。”他说着,目光落在了那人纤细的手腕处,腕表沿着滑腻如羊脂的手腕盈盈绕了一圈,将其束缚在冰冷坚硬的材质中。

“你……你!”薛蒙一开始还听得云里雾里的,这会儿猛地反应过来了,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没法找到词语痛斥不要脸的梅含雪而憋的。

“你简直……不可理喻!”他指着梅含雪半天,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气冲冲地转身作欲远离这个胆敢肖想姜曦那个老男人的怪胎,不料刚走上两步便被寻来的楚晚宁逮了个正着,原本高高昂其的头颅在老师面前被迫落下。他被楚晚宁和墨燃一左一右夹在中间,垂头丧气如同被押解的犯人般远去了。

“一出好戏啊。”梅含雪感叹完便看向梅寒雪,“你刚才也提前看到楚先生了吧,故意不提醒他,你真坏。”

梅寒雪不为所动:“我用眼神暗示过了,是他全程没看我一眼。”

“啧啧,这话说得。”梅含雪用看好戏的眼神看了眼近在咫尺的梅寒雪,又看了看远去的薛蒙。

梅寒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平淡地回视他:“不是说等人来了就去接触的吗,再不去可能就要被人得手了。”

梅含雪哈哈笑了两声,目光又一次朝姜曦飘去:“说得也是。”

不知是偶然,还是姜曦感受到了人群中执着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在梅含雪撑着下巴打算再欣赏一会儿孤高美人的时候,姜曦偏过头和身边人说话,分来的余光似乎与他在空中一瞬间发生了接触。

美人一顾,仅仅是侧过修长的脖颈,敛着眉目和神情,在说话之余清浅地遥遥瞥了他一眼,却看得梅含雪恍若置身皑皑雪山,孤寂清冷的雪洋洋洒洒,鼻尖萦绕着淡雪藏幽梅的清香,天地都在缓缓落雪中失了颜色。

倒是不知道这目光里是否夹带着警告的意味,太远了,看不清。梅含雪回想着方才那惊艳的一眼。应该是有的,毕竟美人总是带刺的。

只是一眼,人群那边的姜曦便很快将目光移开,快得让梅含雪觉得方才的对视仿佛真的是他一时的错觉。

“如何?”梅寒雪看他盯了半天,问道。

“好看,美人应该配鲜花。”梅含雪毫不犹豫地答道。

“……我没有问你这个。”

梅含雪轻笑了一声,指尖在袖口处一勾,一枚小巧的方形仪器便悄无声息落在了掌心里,他手心一翻,黑色的控制器在指尖飞动:“放心,重头戏马上就要开幕了。”

他笑得眉眼弯弯,随即刺眼的灯光骤暗,大厅内所有的供明陷入沉寂,他的微笑被突如其来的黑暗淹没,女性刺耳的尖叫和人群的骚乱一瞬间堆满了整个空间。

美人,倒是的确有趣。

“我也应该出场了。”他站起身,在黑暗中从容地避开慌乱的宾客和滚落的酒杯,朝着他的目标信步走去。

“让我来见一面吧,这朵玷污不得的高岭之花。”

如果能摸到最好。他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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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爽够,还有后续,但会不会有结局还不好说,大概是个短篇的样子
太久没写手太生,极速赶完火速跑路
就是为了一爽
其实写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了,梅含雪被写得好骚气……这人骚是真的骚,对待姜曦的时候倒还是算有礼节的,至少美人这个词肯定是不会对着德高望重的长辈说的,最多在心里想想(等等怎么有点怂),个人私心问题将他稍微虎狼化了点,下次努力拉回来吧(不估计是拉不回来了)。不过放在现代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身上,应该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讲究吧,稍微虎狼一点也是可以的吧(努力为自己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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